「嬉痞」(Hippie) 這個名詞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但一般人對他們的觀念卻是負多於正的,不管如何,這群60年代的理想主義者,卻憑著一顆執著的心或多或少改變了美國社會上的諸多問題,那些在潮流中犧牲性命的少數人雖已被淡忘,但在美國史中這一段歷史卻是永不會被遺忘忽略的。

何謂「嬉痞」(Hippie):Hippie 一詞首次出現於1965年9月,意指隨波逐流,反對中產階級價值觀的「新人類」,他們藉著大量的迷幻藥來「洗清頭腦」、「超脫靈魂」,他們認為,唯有如此才能了解人生的真諦,此外這些人倡導以愛來取代戰爭,以性開放來達成人類的和平。他們經常任意同居,共享彼此的財產,服藥之後由於意識的恍惚,而他們樂於裸體相見,這是他們追求坦白與自然的一種表達方式。

人權運動 + 反越戰 = 嬉痞
民謠 + R&B + 迷幻藥 = 嬉痞音樂

60年代後半期在舊金山出現的搖滾樂由於其主題大部份與迷幻藥有關,所以在音樂史上人們稱之為「迷幻搖滾」(Psychedelic Rock 或 Acid Rock),這類歌曲除了明目張膽的在歌詞中宣揚迷幻藥的好處之外,其另一特色便是著重吉他的自由表現,當時的吉他手,往往使用許多新發明的效果器來製造各種即興的音效,有時一段吉他 solo 更長達20分鐘以上,這隨興而彈奏的技巧據說是惟有在吸食迷幻藥之後才會發揮的淋漓盡致,「迷幻搖滾」一詞便是因此而產生的。

不按牌理出牌一直都是「嬉痞」與「迷幻搖滾」歌手們所奉行的法則,學者們因而稱他們的行徑為「反主流文化」,60年代末期的一些大牌的團體如 Grateful Dead...... 等均曾經辦過多場免費的演唱會,此一號召,不但培養出大批忠實於演唱會的觀眾,同時亦表現了迷幻搖滾歌手不屑於商業化遊戲規則的個性。嬉痞時代的樂團,極排斥排行榜的設立,他們甚至於會覺得自己的歌曲上榜是一種恥辱,他們不製造偶像,亦不盲目崇拜他人,嬉痞們追求的是一種平等又開放的愛情與團體的親密感受,富裕與名氣 (世俗的價值觀) 是與他們的宗旨相違背的。

〜 嬉痞文化的發言人 Jefferson Airplane ~

這個樂團成立於1965年,他們不但是第一個與主流唱片公司 (RCA) 簽約的迷幻團體,同時其歌詞主題更深深的影響嬉痞人口,在他們的第二張專輯唱片「Surrealistic Pillow」的單曲「Somebody To Love」中,首句歌詞便直言「當發現真實是假的,歡笑已逝時,難道你不想找一個人來愛嗎?」,這首歌簡直是一針見血的道出了當時失落絕望的新生代心中的苦悶。另一首「White Rabbit」則是典型的迷幻藥歌曲,女主唱 Grace Slick 以詭異的嗓音唱道:「一顆使你神智打大開,再一顆又使你逐漸封閉自己,而母親給你的那一顆卻起不了任何作用」,這首歌的編曲在音效上採逐漸加強的方式,最後在到達頂點時突然結束,相當令人難忘。Jefferson Airplane 的女主唱 Grace Slick 在搖滾史上是首位真正的女搖滾歌手,他的豪放形象對後代女歌手具有相當程度的啟發作用,而搖滾樂自此以後也不再是男人們的天下了。

Jefferson Airplane 的好作品集中在60年代,他們的風格除了迷幻搖滾外還包括了主流搖滾「Crown Of Creation」、實驗歌曲「Chushingura」、民謠搖滾「Lather」、社會批判作品「Volunteers, We Can Be Together」...... 等等。自70年代以後該團成員變動頻繁,團名亦先後改為 Jefferson Starship、Starship。1989年復出時又恢復為 Jefferson Airplane,不過,時代已變,其影響力亦不可同日而語了。

〜 不向商業與傳統低頭的團體 Grateful Dead ~

提起這個團體,在美國音樂界中他們可說是一個異數,Grateful Dead 一直活躍在唱片市場上,同時他們也是迷幻搖滾最「死忠」的一群硬漢,該團成軍雖已30多年,卻始終保有迷幻搖滾時期的嬉痞特色,而他們的忠實樂迷群 (音樂界稱之為 Deadheads) 也同樣與該團存在至今而不曾解散過,只要 Grateful Dead 到一個城市辦演唱會,那麼所有 The Deadheads 成員便會包車尾隨而至,這股歷久不衰的傻勁,不但使 Grateful Dead 長期穩坐演唱會票房冠軍,同時也使該團在各洲培養出一種獨特的 Grateful Dead 次文化。

反主流文化是不向商業氣息與傳統低頭的,這個原則在 Grateful Dead 身上可說是實踐的最徹底的,他們雖與主流公司華納簽下了合約,但他們相當受不了錄音室中封閉的氣氛,他們在裡面簡直無法心平氣和的錄完一首歌,故其前三張錄音室專輯賣的並不好,事實上,Grateful Dead 成員並不想依照大公司的製作流程來錄唱片,他們也不在乎排行榜的名次,迷幻搖滾的精神便是在舞台上與歌迷們共享彼此交流的感受,他們的即興演出有時可長達五小時以上,他們經常在演出開始後即興表演半小時,然後再決定下面要演出的歌單,在許多歌曲中觀眾都可體驗到長達二、三十分鐘的吉他 solo 的魅力,他們也經常辦免費演唱會,1978年他們就花了50萬美金將整套演出器材空運到埃及金字塔下辦了一場免費的演唱會,如此的豪情確實令人難以置信,這獨特風格的音樂表現方式是與主流唱片公司的商業流程完全不同的。Grateful Dead 始終將自己與 The Deadheads 的成員視為一個大家庭,或許是因這層感情而使得他們願意不斷的付出,而使整個 Grateful Dead 大家族因此得以維持下來的原因之一吧。

在1969年底,Grateful Dead 推出了他們首套現場演出專輯「Live / Dead」,不過這並不是大型演唱會的錄音,而是他們在錄音室中為一群朋友所作的現場演出,許多 The Deadheads 的成員均認為這兩張一套的錄音是 Grateful Dead 在60年代裡最傑出的一套專輯。Grateful Dead 也絕對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現場演唱團體,他們也曾嘗試過鄉村、爵士、管樂等風格,「Workingman's Dead」、「American Beauty」、「Blue For Allah」、「Terrapin Station」、「Rockoning」、「Dead Set」是幾張值得收藏的專輯作品,對迷幻搖滾及吉他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去買一套來過癮一下。他們這一路走來,也遭遇到團員變動的問題,但好在最重要的四位團員卻未曾離開過,這種精神對他們聲名的維繫是絕對有助益的。

〜 及時行樂的白人藍調女將 Janis Joplin ~

搖滾世界雖然一直有著「大男人主義」的陽剛色彩,但 Janis Joplin 卻以其特立獨行的風格與 Jefferson Airplane 的女主唱 Grace Slick 並列60年代末期兩大女性代表人物。從商業角度來看,Janis 的形象一點也不像是會賣錢的歌星,她那肥胖的身材、油膩散亂的頭髮、廉價邋遢的穿著、以及煙酒不離身的形象,常被人形容為「低級的流鶯」,但只要她一上台展現她那無人可及的藍調唱腔時,再嚴苛的樂評家也會對她刮目相看的。Janis Joplin 從小生長在藍調、福音與鄉村音樂的環境中,酷愛黑人 R&B 的她,年少時便隻身來到西岸舊金山的酒吧中駐唱討生活,1966年,她加入了 Big Brother And The Holding Company 樂團,他們在1967年1月的 Monterey 音樂祭中初次展露頭角,當時台下五萬名觀眾紛紛為 Janis 粗獷沙啞的藍調嗓音所著迷,此一迴響立即使她們獲得了哥倫比亞公司的一紙合約,而 Janis 亦從此踏上了她嬉痞糜爛生活的不歸路。

Janis 一生中雖只推出過三張錄音室專輯,但她在每一首歌中均可感受到不折不扣的藍調風格與感情,她那三個八度的音色使她有實力嘗試多種曲風,不管是標準的搖滾「Move Over」、講求音域變化的福音歌曲「My Baby」、甚至於高難度的藍調式吶喊「Ball And Chain」,這些對 Janis 來說均易如反掌,Janis 的一生是毀在自己的手中,她不但嚐遍了舊金山所有的迷幻藥,她對人生的態度正如她的名曲「Get It While You Can」一樣,她不在乎生命的長短,重要的是能抓住一生中最豪放快樂的一刻。在 Janis 短短的27年生涯中,她竭盡所能的去體驗嬉痞生活,毫無克制的服用藥物、酗酒,但她也藉著歌曲來批判當時資本主義的奢華,有人說她是嬉痞文化的產物,也是犧牲品,但她的音樂卻讓人興奮不已,音樂是永恆的,不是嗎。

〜 堅持造反有理的 The Doors ~

The Doors - Light My Fire (1967)
http://youtu.be/flOvM4Z355A

The Doors 是最具迷幻色彩的非舊金山樂團,主唱 Jim Morrison 曾是 ULCA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戲劇系的一名學生,但他長期服用迷幻藥而使他的藝術氣質中融入了不少頹廢性格,在所有迷幻團體中就要屬他最敢在法律邊緣上遊走了,不管在其作品中或舞台上的表演,Jim 均毫不保留的鼓吹死亡、暴力、脫序、自由性愛,他不但自稱是「性學政客」,同時也深信他的主張是邁向心靈自由的唯一途徑。他的個人理論與不堪入目的舞台行為 (公然暴露私處),雖對社會造成不良的示範與誤導,但世人們也因此更加了解到當時年輕人因反越戰而產生的恐懼與迷惘,既然自己無法改變社會、解決問題,那麼就只有藉著「迷失」、「放縱」與「逃避」來做為消極的抗爭了。

在 The Doors 的音樂中,藍調特色是他們最明顯之處了,而 Jim 的男中音也因帶有灰暗的色彩而使 The Doors 的音樂充滿了低調感,他們的第一張同名專輯於1967年1月發行,其中的單曲「Light My Fire」一共蟬聯了 Billboard 熱門排行榜三週冠軍,這首作品的鍵盤音色、吉他 solo 與歌詞的煽動口吻,均是典型的 The Doors 式的「迷幻加毀滅」風格。1968年底以前 The Doors 又推出了「Strange Days」與「Waiting For The Sun」這二張作品,單曲「People Are Strange」、「Love Me Two Times」、「Hello, I Love You」等均有極為出色的成績與表現,若不是後來音 Jim 藥物嚴重中毒的影響,The Doors 的音樂成就應當不止如此。

迷幻藥可說是 The Doors 生涯上的致命傷,自1969年起,Jim 的毒癮已逐漸使他在日常生活中失去了理智,層有一次,他在演唱會上唱到一半時,突然呆呆的站在原處,不發一言,事實上是他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以及他要做什麼。1971年7月3日,Jim 因心臟病突發而死於法國巴黎,他前往該處是為了治療毒癮與寫詩靜養,誰料他一去便病死他鄉了,Jim 留給世人的回憶雖充滿了晦暗與自毀,但也是因為他而使後代對嬉痞文化有了另一層面的了解,前一段時間出版界曾推出不少有關於個人的傳記與評論書籍,英美人士對這些文化鬥士的探討是多層面的,至於他們對社會的價值與貢獻,因人而異,各有不同的看法與見解,那就留給讀者自己去評斷了。

〜 近代搖滾吉他先驅 Jimi Hendrix ~

Jimi Hendrix 是黑人與印第安人混血,所以他的長像絕對是令人「過目不忘」,他的歌聲雖然平平,排行榜上也未曾有過亮麗的成績,但在他11年的音樂生涯中,Jimi 卻以他出神入化的吉他功力而廣受近代吉他手的尊崇。Jimi 出生於美國華盛頓州的西雅圖,但他的迷幻色彩卻絲毫不讓舊金山樂團專美於前,由於初出道時曾替許多黑人歌星作吉他伴奏,所以 Jimi 的藍調功力很早便已達到職業水準,1966年9月,Jimi 在友人的建議下前往英國打天下,他的樂團 Jimi Hendrix Experience 便是在當時成立的。1967年6月,Jimi 帶著團員們回到了美國加州,參加 Monterey 音樂祭,雖然他們只演出四首歌曲,但台下的觀眾卻對 Jimi 的吉他神技大表驚訝,只見他一下子用牙齒來彈吉他、一下子又把吉他轉到背後去彈,略帶性暗示的動作亦讓人開了眼界,最後他索性在吉他上灑滿了酒精,然後一把火便把它給燒了,Jimi 在英國成名後,初次會見美國歌迷們竟是如此戲劇化的效果,真是令人想忘了他也難。

Jimi 的迷幻色彩是展現在吉他音效上的,他擅長使用各種音效來發揮他的想像力,往往一首曲子中的吉他表演就佔去了大部分的篇幅,最令人驚訝的莫過於他吉他的彈奏習慣了,Jimi是左撇子,但他卻把吉他反過來彈,而不用更換弦的排列位置,如此的天份在當今的樂壇上絕對是少見的。在 Jimi 的所有專輯中,「Are You Experienced」及「Electric Ladyland」是吉他迷不可錯過的精典名作,60年代末期,年輕人喜歡 Jimi 是因為他的音樂常帶有許多憤怒與宣洩的意味,歌迷們很容易在他的音符中尋得共鳴,這也透露了他們心中對社會的不滿,Jimi 自己便曾說:「年輕人若不去聽演唱會,那他們可能就上街頭製造暴動去了」。此句話正好貼切說明了何以60年代末期會有那麼多大型戶外音樂祭的原因了。

〜 無言的結局 ~

在短短不到三年間 (1965~1967),嬉痞文化的巔峰期,竟然因外人的干擾而逐漸沒落,事實上他們所欲發揚的和平群居精神是可貴的,但任何文化潮流是不太可能長久的,當嬉痞運動打大行其道時,許多圈內人紛紛因過度吸食毒品而喪失性命,當初那種「吸一口快樂似神仙」的美夢如今已破碎了,美國社會也因用藥成本大漲,聯邦政府不得不在1966年10月立法全面禁用 LSD (迷幻藥的一種)。除此之外,美國商人大舉入侵舊金山也是造成嬉痞沒落的主因之一,當時許多商店均趕搭嬉痞列車而大量販賣紀念品以招徠顧客,久而久之,嬉痞社區便成為美國新興的觀光勝地,著名的灰狗巴士公司,更開闢了一條專線來供旅客遊覽之用,而一些迷幻搖滾團體也紛紛與主流唱片公司簽約,改走商業路線,此種變化不但加速了嬉痞文化的隕落,同時也迫使年輕人更加否定自己國家的價值觀與心態。

戶外大型演唱會在60年代後半期的嬉痞運動中無疑是最吸引年輕人的精神糧食,人們只要來到這裡便可以拋開世俗的束縛而與上萬名的「同志」們儘情享受音樂的洗禮,從1967~1969這三年間,全美估計有250萬以上的年輕人曾參加過各種音樂祭,而其中最盛大也最著名的一次聚會,便是1969年8月15~17日在紐約州 Bethel 所舉行的「Woodstock」音樂藝術祭。為期三天的活動中,至少有50萬人前往該處「朝盛」,成員大部分都是嬉痞及反越戰人士,此種史無前例的大團結,意味著當時年輕人對「當權者」的仇視與反彈。

在音樂方面,Woodstock 集結了當時許多著名的團體與藝人,樂風也涵蓋了民謠、迷幻搖滾、鄉村... 等,在節目近尾聲時,Jimi Hendrix 出場並以吉他演奏了美國國歌,在此一火辣辣的演出中,Jimi 拿出他的絕活,模仿了火箭發射及炸彈爆炸的音效,在場群眾的反戰情緒,此時就像乾柴烈火般的升到了極點,而 Woodstock 的精神也毫不保留的展現在世人面前。愛與和平的理念在 Woodstock 中可說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WOODSTOCK - ORIGINAL SOUNDTRACK (Atlantic Records)

John B. Sebastian - I Had A Dream
Canned Heat - Going Up The Country
Richie Havens - Freedom
Contry Joe & The Fish - Rock & Soul Music
Arlo Guthrie - Coming Into Los Angeles
Sha-Na-Na - At The Top
Country Joe McDonald - The "Fish" Cheer / I-Feel-Like-I'm-Fixin'-To-Die Rag
Joan Baez & Jeffery Shurtleff - Drug Store Truck Drivin' Man
Joan Baez - Joe Hill
Crosby, Stills & Nash - Suite: Judy Blue Eyes
Crosby, Stills, Nash & Young - Sea Of Madness / Wooden Ships
The Who - We're Not Gonna Take It (from "Tommy")
Joe Cocker - With A Little Help From My Friends
Santana - Soul Sacrifice
Ten Years After - I'm Going Home
Jefferson Airplane - Volunteers
Sly & The Family Stone - Medley: Dance To The Music / Music Lover / I Want To Take You Higher
John B. Sebastian - Rainbows All Over Your Blues
Paul Butterfield Blues Band - Love March
Jimi Hendrix - Star Spangled Banner / Purple Haze & Instrumental Solo

不到四個月之後,一場暴力與血腥的演唱活動卻徹底粉碎了年輕人原有的一絲和平希望。1969年12月4日,英國的滾石樂團為了仿傚 Woodstock 的盛況,而決定在舊金山的 Altamont 賽車場舉辦一次免費的露天演唱會,當時由於正值週六,所以一下子湧入了近30萬人潮,但其中太多人因在場內過度吸食迷幻藥而緊急送醫治療,滾石的主唱 Mick Jagger 更天真的聘請素以暴力著稱的飛車黨「地獄天使」來維持會場秩序,此一龍蛇混雜的場面,不久便演變成難以收場的大暴動,事件之後,各大媒體均一致質疑搖滾樂的社會價值,而滾石合唱團也落得了聲名狼藉的下場。

60年代末期,美國大學生的反戰學潮遭受到嚴重的打擊,這也是促成年輕人夢想幻滅的主因之一,最嚴重的一次是1970年5~6月的學潮,當時俄亥俄州 Kent 大學示威暴動,導致四名學生被鎮暴部隊開槍打死,消息傳開後,全美約有八萬名憤怒的學生前往華府抗議,而估計約有兩百所大學宣佈停課,當時的學潮至今仍是許多美國大學最痛苦的回憶。

文化偶像的相繼死亡也給年輕人帶來不小的衝擊,前述的三位大將 Jimi Hendrix、 Janis Joplin、Jim Morrison 分別在1970~1971年間因過度服用迷幻藥與酒精而先後去逝,迷幻搖滾的勢力在無形中已元氣大傷,不復以往矣。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系列總目錄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 -- 搖滾尋根 - 藍調 Blues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2) -- 節奏藍調 Rhythm & Blues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3) -- 搖滾前言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4) -- 搖滾誕生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5) -- 白人搖滾樂的先驅 - Bill Haley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6) -- 貧民出身的搖滾樂之王 - 貓王 Elvis Presley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7) -- 50年代的搖滾樂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8) -- 搖滾樂登陸英倫及元老的隕落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9) -- 60年代的搖滾樂 (一)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0) -- 60年代的搖滾樂 (二)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1) -- 他們何以偉大 - The Beatles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2) -- 滾石 (Rolling Stones) 掀起的 R&B 復興運動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3) -- 美國社會問題的一張明鏡 - 民謠復興運動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4) -- 福音歌曲與藍調的完美結合 - 靈魂樂 Soul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5) -- Motown 摩城之聲 - 黑白紛爭的潤滑劑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6) -- 嬉痞 - 一群反主流文化的烏托邦勇士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7) -- Art Rock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8) -- 百家爭鳴的70年代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19) -- 美國主流搖滾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20) -- 英國主流搖滾
[糟老頭子專欄] 細說搖滾 (21) -- 令人又愛又恨的時代產物 - 重金屬 Heavy Met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