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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街燈下      詞:康白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2. 秋詩篇篇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3. 田園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4. 一簾幽夢     詞:瓊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5. 五月的花     詞:林煌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6. 梅花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7. 你真叫人著迷   詞:林煌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8. 我家在那裡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09. 梅蘭梅蘭我愛你  詞:林煌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0. 珍重我的愛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1. 月滿西樓     詞:瓊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2. 大中華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3. 愛的季節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4. 只要為你活一天  詞:林煌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5. 恨你恨你我恨你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6. 我找到了自己   詞:林煌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7. 我倆在一起    詞:瓊瑤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8. 我是中國人    詞:劉家昌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19. 愛的路上千萬里  詞:孫儀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20. 煙雨斜陽     詞:莊奴  曲:劉家昌 演唱:劉家昌


劉家昌三部曲  by 尉藍

(本文轉載自 人民網 北京視窗)

這個中國現代化程度最高的城市,它的每個夜晚都象一出即興表演的大舞台劇,燈光璀燦,場景華麗,每一分鐘都幻化和衍生著縱橫交錯的情節、奇妙的台詞和活靈活現的人物。在鏡頭感的光暈裡,你會一不小心恍惚起來,以為時空交錯,以為一頭跌進了20年前的香港、20世紀30年代的老上海或者歐洲某個典雅的城市一角,跌進一場有關大上海的電影的布景裡。

劉家昌和甄珍坐在新吉士酒樓的角落裡。這是上海新近走紅的地方,在這裡,奔馳和保時捷、喬治阿瑪尼和織錦鍛旗袍、爵士樂和周璇、不時閃現的著名面孔和穿梭來去衣裝雪白的侍者,構成上海之夜這出大舞台劇中一個格外生動的場景。 侍者走過來,笑著問甄珍:「珍姐,今天打算吃什麼?」

而劉家昌,此時對餐廳裡裝飾用的假蘋果發生了興趣。那是個蠟做得極逼真的蘋果,劉家昌一邊抽煙,一邊很認真地詢問侍者在哪裡有賣,侍者則告訴他在哪個路口哪個轉角哪個店。

在這裡,大概隻有侍者知道這一對是創造了華語流行樂壇一個時代的劉家昌,和當年在言情片裡和林青霞林鳳驕一樣顛倒眾生的甄珍。他們淹沒在大上海的夜景下,是歸於平淡的燦爛,是蜇伏了的故事,也是一種命運的轉折和過門。

第一部 家

在世界各地兜了一圈之後,劉家昌把家安在了上海,他稱自己的這一次遷徙是「落葉歸根」。他們在香港、台北、洛杉機、賭城拉斯維加斯、東京都有大而舒適的房子。但是那天,他、甄珍還有他們十幾歲的兒子,在東京的家中,花了幾個小時討論,最后決定舉家遷到上海來。

這是劉家昌相隔九年第一次回上海,也是甄珍50年來第一次來大陸。來的時候,甄珍帶了滿滿一皮箱的衛生紙和從感冒藥到維生素一應俱全的藥片,美國的朋友們勸他們來大陸一定要帶齊這些東西,在他們的描繪中這一家三口簡直是要去一個洪荒之地安家。等到來到上海,才發現那一箱子的衛生紙和藥片是多麼多餘和可笑!

在公寓裡租住了兩個月後,他們在虹口買了一套200多平方米的房子,是所擁有的物業中最小的,按劉家昌的說法,小房子更有家的感覺。這是一所復式的房子,裝修簡潔,有一架白色的鋼琴和甄珍年輕時的照片,訴說著主人的過去。家具是劉家昌滿上海一件件淘出來的,「都是國產的」,劉家昌說。他們是整個小區裡第一戶搬進來入住的,鄰居們還都在忙著裝修,於是在享受新家的時候,還得「享受」沒完沒了的鑽頭聲和鑿牆聲。

常年在美國,兒子幾乎不會說中文,現在,他被送進上海虹口的一所學校讀書,同樣,沒有人知道他是劉家昌和甄珍的兒子。他得費勁地從頭學起,象每一個初到中國的外國人,把自己身上所有與上海的生澀和不和諧一點點磨掉。 之所以選擇上海作為落葉歸根的處所,是因為上海在劉家昌眼裡非常國際化,在硬件方面和國際大都市差距不大。在韓國、美國、台灣、香港泡了50年,飽受發達工業文明的浸染,劉家昌如今非常看好上海的未來。「在10年之內,上海會成為世界第一大都市。現在,它的建築底盤面積已經超過紐約的曼哈頓,規模已經和東京差不多。如果再超過東京,就成為世界第一了。」

說起上海和中國,劉家昌極象個充滿信心的預言家。 「在上海,我的感覺是大家太崇洋了,崇到什麼都是外國的好。其實將來中國大陸才是最有前途的,短短的八九年之內,上海的進步遠遠超過台灣的50年。上次英國的參議員來上海,他在電視裡講,他到上海來,看到上海的高架橋和地下通道,把他嚇了一跳,這個事情在他們國家裡從計劃到完成需要20年,而上海一年就通車了。今年我去日本,非常失望。日本這個地方20年裡沒什麼進步,和20年前幾乎一模一樣,你連一個新建筑都看不到。最令我驚訝的是,國內一些小的城市也很現代化,象大連青島威海都美極了,真讓人意想不到。」 來到上海以后,劉家昌很努力地去爭取他們這一家子的中國身份証和護照,雖然他的努力失敗了,最后他們還是被授予上海「榮譽市民」稱號。

如今,這一家子「榮譽市民」正在努力地讓自己自然地銜接進上海的韻律,成為整個大上海交響樂中一組和諧的音符。在繁華退盡之后,他們津津有味地過起了他們的上海生活。他們在上海的大商場裡購物,到上海的酒樓裡吃飯,結識上海的新朋友,雇請上海的司機和保姆,和小區的警衛、保安混得諳熟。

晚上,劉家昌和甄珍坐在車裡,當他們的車緩緩地在淮海路上行駛,兩邊是林立的高樓大廈、美麗的鋪地磚和懸鈴木、閃爍的霓虹和廣告、漂亮的雙層巴士,這也許是整個中國最具現代都市感的一條街。在這條街上,歷盡繁華的他們,常會忽然涌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也許,冥冥中,上海就是他們的鄉愁,他們的家。

第二部 業

離上海不遠的昆山,是一個干淨美麗的小城市。「那裡空氣新鮮,地上連一個煙頭都沒有。」

現在,劉家昌正在這裡投資興建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和一家四星級的商務酒店。

劉家昌的第一個酒店在好萊塢。因為不會經營,最終以賠本告終。賠本的原因還有一個,用甄珍的話來說就是太好客。國內的藍球隊來了免費,棒球隊免費,體操隊也免費。后來劉家昌在聖地亞哥又開了一個賓館,有120個房間,在頂樓,隻要按一下鈕,天花就打開,可以看到整個天空。

在台北,劉家昌和人合作投資建造和經營希爾頓大酒店,這個酒店很大,有600多個房間。

如今這些酒店都被劉家昌折成棺材老本帶回了中國。他一直想在有生之年蓋一座一流的酒店,本來這個酒店想在拉斯維加斯蓋,那是劉家昌眼裡最奇妙的地方。地已經買了,可那邊造價太貴,相比較而言,昆山這個地方跟他投資的價格很吻合,而且離他落葉歸根的上海相距很近。他說:「這樣就是在中國人自己的地方有自己的事業,希望兒子能夠接上去。「其實蓋好了以后能不能賺錢我一點沒有把握,完全沒有,但是這是我的一個理想,想了好多年。想退休的時候,我們兩老能在陽澄湖邊吃大閘蟹。」

劉家昌在昆山投資的那間四星級的酒店有14層樓,五星級的那家隻有四五層,有屋頂花園和7500平方米的商場。洒店和后面的別墅加起來大概有6萬多平米,象一個小鎮,是很渡假的感覺。

在昆山的賓館裡面劉家昌特意建了6間國際水准的錄音室,還有自己的攝影棚。「如果賓館賺錢了,就拿來培養歌手,中國內地自己的歌手,然后幫他們打到國際上去。」

很多年前,劉家昌一手捧紅了尤雅、姚蘇蓉、鄧麗君、羅時豐、林淑蓉、江惠、千百惠,正是劉家昌的歌,使人們開始記住這些人。

今天,無論在上海的錢櫃、北京的麥樂迪、廣州的加洲紅,你總會聽到有人在聲情並茂地演唱《在雨中》、《梅蘭梅蘭我愛你》,那被高級音響美化后仿似鄧麗君和劉文正的歌聲在歌廳的走廊裡此起彼伏飄來飄去,讓打碟師們忙得不亦樂乎。而這些歌,正是出自劉家昌的手。在一個從搖滾樂到民歌小調都可以被卡拉OK的年代,它們長盛不衰,似乎永不會被遺忘。

如今的華語歌壇大哥大李宗盛在提到自己的成長歷程時,毫不諱言地說,自己早期的一首作品《雲霧》頗有當年劉家昌的味道。他認為劉家昌是20世紀70年代對台灣樂壇影響甚遠的一位音樂人,更力贊對方是創作行業的奇跡,因為在他的全盛時期,一年便有十幾、二十首流行曲,以目前樂壇的發展情況來說,這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一件事。當年,在事業的高峰期,劉家昌選擇了退隱江湖。如今,在華語歌壇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的無規則游戲時代,他重出江湖。據說輿論對他的重出江湖並不太看好,他們稱他為「老英雄」,並流露出「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懷疑。然而,在退隱歌壇20年后,劉家昌還是在自己的賓館裡打造了一個音樂中心,他說:「我就是想培養一些國內的歌手,讓他們出去。現在的國人總是沒有自尊地崇洋,13億的人口,為什麼一個歌手都打不出去?我的學生,從鄧麗君開始,一個一個開始紅。過去帶著歌手打進中國大陸的是我,現在帶著大陸歌手打出去的還是我。」

第一個受益人是謝曉東。劉家昌如今正在全力重塑謝曉冬。他親切地稱呼謝曉冬為「曉冬」,「為曉冬,我這個師傅什麼都可以做。」

第三部 情

劉家昌家雇請的阿姨在廚房煮咖啡。劉家昌遠遠地說:「你把燈打開,黑蒙蒙的,多不舒服啊!」

阿姨是來上海之后經人介紹請來照顧自己這一家子的,「進了我們家的人,就是一輩子,我們就當是自家人,平起平坐。我發現上海這邊的階級觀特別嚴重,似乎什麼都有三六九等的待遇。但對我來說,我的等級觀是他是我的人或者不是我的人。」

在昆山,冬天的時候,劉家昌和夫人在一家酒店用餐,酒店為了省電,沒有開空調。這是南方陰冷的冬天,酒店裡所有的服務員和領班全部隻穿著單層的旗袍,一個個凍得發抖。看到這情形,劉家昌頓時憤怒了,他叫來酒店的經理,讓他無論如何把空調打開。這種「路見不平、拍案而起」的事在劉家昌這一輩子裡時有發生。甄珍說「他是個好人,心地很好,就是脾氣壞。」劉家昌說:「我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直話直說。我說不行的事情怎麼都不行,我說行的事情我怎麼都做。」

看得出,直到60多歲,劉家昌依然是個性情中人。

在新吉士的這個晚上,劉家昌和甄珍呈90度角坐在餐桌旁,甄珍穿一件紅衣服,不時為劉家昌夾菜,幾乎不說什麼話,鉛華洗盡。你很難想象這就是當年和鄧光榮秦漢秦祥林在電影裡穿著嗽叭褲,愛得死去活來的言情女星。

說起自己的太太甄珍,劉家昌用了極樸素的語言:「我們兩個蠻真的。我承認男人有時會逢場作戲,但我在精神上可以說從來沒有背叛過她,隻是,如果有的選擇的話,下輩子我希望當她的兒子,不要當她的先生,她對兒子愛到簡直是要到天上去摘月亮。我形容得一點都不過份,她是良母中的良母。」說起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劉家昌一件一件數著:「希望我兒子能順利考進大學﹔希望昆山的工程順利完成﹔希望能看到兒子結婚再死﹔希望沒有太多債務,錢夠用就好﹔還有一件,就是我希望我死在我老婆之前,她不可以死在我前面,她死在我前面我就活不下去了。」

劉家昌簡歷

劉家昌生於1940年,作曲家,祖籍山東,生於哈爾濱,幼時隨父母移居韓國,1962年畢業於台灣政治大學。1966年開始從事音樂創作,主要為電影配樂和寫作電影歌曲。20世紀70年代,劉家昌的歌曲開始走紅,並培養了大批樂壇重量級人物。之后,劉家昌又從音樂創作轉入電影拍攝。20年前,劉家昌退隱藝壇,與夫人甄珍客居美國。2001年,劉家昌舉家回遷,在上海定居,並復出樂壇。

(本文轉載自 人民網 北京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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