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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人:夾子電動大樂隊
團員:應蔚民 (小應) / 主唱 鍵盤 小喇叭
   楊守偉 (守偉) / 吉他手
   鍾靖 (阿倫) / 鼓手
   王立瑋 (櫻木) / 貝斯手
專輯:不會說台語
年份:2003
曲目:01. 和妳去賞花
   02. 最後一個我吃了
   03. Shake Beer
   04. 潑水歌
   05. 害羞的聊天
   06. 搬出去
   07. 文明流浪漢
   08. To Be or Not To Be
   09. 再加五塊錢狂想曲
   10. 手寫的信
   11. 不會說台語
   12. 講到結婚想要甲昏
   13. 趕快遊 (脫口秀)
   14. 犯桃花 (廣播 call in)


(本文轉載自 角頭音樂)

最俗艷、最煽情、語言邏輯的徹底摧毀

小應有自己一套觀眾學
他先研究了觀眾的預期心理
在決定他的觀念透過什麼方式來呈現

本土特質與台客裝扮

小應是一個很無厘頭的人,這是他營造出來的形象。他也是少數樂團中深諳「形象」這回事的表演者兼創作者。只要是有人的場面,他一定一身寬鬆襯衣,垮垮的西裝褲,和一雙很俗剌的白布鞋。這一身「台客裝」,給人很親切很俗氣又愛又恨的感受,他就這麼「準」地呈現了台灣某種環境的縮影。

談「夾子電動大樂隊」,還是從「本土」這裡下個引子。上述的土台客族群在台灣大環境裡還不在少數,他們可能就是台灣社會活力與能量的來源,但某方面也可能是菁英份子心理隱約所排斥的。不過在追求國際化的腳步中,背後還有一陣陣所謂「本土化」在唱和著,時時勾著我們總要頻頻回首。

但什麼才是「本土」?在視覺藝術中,有些藝術家玩了一些符碼化的圖騰記號來反映社會、表現台灣本地的螢亮色彩。似乎直接訴諸〈語言符號〉與〈俗艷〉兩個特質,成了尋嗅台灣味的準繩之一,小應與他的樂團也不例外。有趣的是;他帶著俗味的歌唱方式與形象,受到了年輕人的歡迎。試想在1970年以後才出生的青年,還有多少人記得高凌風伴唱阿珠與阿花的綜藝式表演?但那卻借屍還魂了般地在「夾子」裡再生,而觀眾像被燃起了原始記憶一樣,在觀賞時投入得如癡如狂。這不得不讓人好奇地思索到對本土認同議題的多面和趣味性,他在「夾子」的表演中被儀式化、綜藝化,深深挑動只有台灣人才感受到的慾念與矛盾,然後透過「夠俗(聳)」來解放掉自己。

從「高凌風與阿珠、阿花」轉變而來的「綜藝」形式大受歡迎

1995年「夾子」成立,一開始玩噪音,後來經過了另類搖滾時期,最後才走上綜藝路線。小應一直是批判諷世型的創作者,喜歡拿社會議題來創作,又同時想要開發完全「本土式」形式,這兩個因素加在一起,使夾子轉變;如果要批就批到底,要荒謬就荒謬到底,而要俗又有利又帶趣味性,那就綜藝化到底。小應說;他喜歡用搞笑、輕鬆的方式來表達嚴肅的主題。

說到「綜藝」,隱約要喚起了我們去追溯台灣人喜歡看綜藝又豪華表演形式的那段往事,〈藝霞歌舞團〉、〈黑貓歌舞劇團〉........然後到電視上的綜藝節目與秀場表演...等等。小應考慮著「夾子」要的是什麼?觀眾要的是什麼?最後,他在聽到高凌風的歌曲中找到了靈感。從此開始(1997年5月),夾子陸續加入了舞者〈娜娜〉與〈莉莉〉(夾子註:現在是〈辣辣〉與〈粒粒〉),他們是『玫瑰歌劇院裡跳牛肉場的台柱〈粒粒〉和『理容院裡的按摩師〈辣辣〉』,只要樂團一演奏,小應唱起歌來,兩位舞者就開始為觀者提供『精神上的服務』(此與出自小應),在兩邊大跳豔舞。那種表演的模式還真得是與當年的高凌風與阿珠、阿花如出一轍。加上他的創作曲總帶有濃厚的台灣樂調,又讓人好像到了野台秀場一樣,但試想『夾子』是在90年代末的場景裡,在台北的搖滾PUB中表演,台下坐著的觀眾平均年齡不到二十歲,臨場產生出來的反差,足夠叫人目瞪口呆了。

夾子上台後,觀眾的情緒總是明顯的亢奮,觀眾會應和、叫囂,配合著小應事先設計好的遊戲,來共同完成儀式。在小應敘述的各種經驗中,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從台上往下跳下人群中(夾子註:此儀式稱為『釘孤支』),在那時,他心理知道觀眾會接住他,而觀眾又再把他丟回台上;當他大聲唱『爬到屋頂去...』觀眾會本能地跟著大喊『哭夭!』(“爬到屋頂上去哭夭“是他的創作曲),就靠著這樣一來一往,小應將觀眾的衝動釋放出來,得到了最大的愉悅。

如果『參與度』不只是一種人頭主義的話,那它還是什麼?答案可能是觀者直接的情緒反應。學者徐文瑞曾說,『當代藝術已經無法全然從藝術史中理解,而指涉到社會史與生活史的範疇,這是藝術發展上一個重大的轉變...』而如果將『夾子現象』聯想到世代轉變,和與本土記憶之間的延續的話,或許可以理解他風靡觀者的原因。他的形式是新世代的藝術面貌的走向之一,是更無法被鎖在美術館裡的、更傾向於群眾的,更生活化的,和與大眾媒體結合的。小應有自己一套『觀眾學』,他先研究了觀眾的預期心理,再決定他的『觀念』透過什麼方式來呈現。也因此,他掌握得住一場藝術形式中的『無法預期性』與『非控制性』,而使得在操作上出現主控與非主控能融合得恰到好處,造成藝術行動中的『偶發』趣味。

脫序、失衡和瘋狂

藝術創作者林其蔚說:小應是他見過將語言摧毀得最徹底的人,「只要技術問題解決,藝術就出現了。」樂手在台上準備的空檔,小應總會說這句話。

這是他玩弄語言的開始,他說:「技術」與「藝術」總被認為是兩個背反的概念,藝術不是技術,但是他這句話一出口,就把兩者間的衝突與荒誕同時表現出來,觀眾笑了。他喜歡用雙關語來製造荒謬與趣味,越嚴肅的主題,他因此能表現得越輕鬆。他解構語言的能力,反應在每一首歌的歌詞和與觀眾的對話中。去年選市長,他幫陳水扁站台的表演中,對著觀眾說:「看…看娜娜的腿…」大家眼光一亮後,接著才說:「…的四周一張紙屑也沒有,垃圾不落地,成功!」他總是將兩極化的感受並置,一起拋給觀眾,他演唱「Honey!請妳不要走!」,手裡拿著皮鞭,一首反應社會無奈狀況的「寶斗里物語」,他用快樂的調子呈現,或是直接在歌名中製造荒誕的「神秘之夜,不要早洩」;小應的作品都是在一種爆笑的情境中,尖銳的反映著社會的實況:脫序、失衡和瘋狂。

歌詞是表演的內涵、而媒材是樂團加上綜藝。在反映社會與艷俗表演的兩端,觀者的情緒在其中遊走,又辛辣又懷舊、又可笑又犀利地騷動著我們內在的記憶,它讓人情緒上的亢奮絕不下於一場行動藝術表演。「夾子」的演出,讓人感到它的思考性與餘韻高於只是純玩音樂,也很難脫出當代藝術廣義的範疇,特別是台灣的文化氛圍裡,等待這種生猛有力已經很久了!

(本文轉載自 角頭音樂)


楊守偉、王立瑋、應蔚民、鍾靖


夾子電動大樂團 創作無厘頭

(本文轉載自 文化大學新聞學系文化一周中文報)

實驗性噪音完全沒有任何旋律,只是一種氣氛,夾子電動大樂隊主唱小應(應蔚民),詮釋當代搖滾樂。復古的台灣味夾雜著無厘頭,誇張不符合時代的趣味,不會說台語,但國語說得像台語,台灣國語的調調,令夾子電動的創作充滿衝突感,卻容易引起樂迷的共鳴。

音樂的創作,但其由來卻與音樂無關,主唱小應說雖與音樂無關,最後還是用音樂來表達,訴說失意的心情或是過去梅花餐儉樸的日子,他在生活中發想,透過聲音去塑造影像和場景。

「再加五塊錢狂想曲」中,就是擷取生活中的速食店場景,用音樂塑造有趣的視覺畫面,他說麥當勞裡面的服務生,問客人要不要再加五塊錢,送Hello Kity,再加五塊錢送大杯可樂,再加五塊錢,只要五塊錢。將速食店的場景用音樂和歌詞描繪出來。

小應說他的創作僅於點出一件事情來,至於事情會有什麼結果不會去深究。原本念中原醫學工程的小應,早期是一位整天與胃視鏡、內視鏡等醫學影像儀器為伍的維修工程師,喜歡日本歌手石井龍也的他,後來也因為熱愛音樂,一方面又兼廣播節目及做音樂,最後告別工程師的生活,選擇從事音樂創作之路。

在誇張搞笑成林的創作當中,小應自己最喜歡的歌曲是「我不會說台語」專輯中的「手寫的信」,他說經過歌迷的回應後,回頭看原來的創作,就會發現哪些比較單純,具有民謠風的「手寫的信」,就是這樣的創作,有別於被套上批判或是本土色彩,「手寫的信」只單純打動想法和感覺。而他創作最終的目的是希望大家會因為一首歌而了解一件事,即使是過去從所沒接觸過的。  

今年二月,夾子電動大樂團發行了新的創作專輯「突發奇想」,是別於主流音樂的大膽嘗試,小應很喜歡在生活尋找時代的印記,發想誇張的歌曲,如專輯中「請你幫我裝電腦」、「借我一下立可白」、「看書啊做就對了」等,雖然評價兩極化,但他就是喜歡創作給人一種「天哪!這是什麼歌啊?」的感覺。在歌曲「精子趕快游」裡,他還自導自演分飾兩個精子,在受精過程的對話,精子甲丟出想法,精子乙專門耍寶,逗趣的角色,生動的故事來達到平衡,如一問一答間出現「要游到什麼時候?」、「看到好大的星球,好美麗啊!」、「我們不是第一個嗎?難道不是人類的!」等等。

有別其他樂團,夾子電動的樂迷以17到30歲之間居多,這些樂迷不會有扯衣服、尖叫、親吻的瘋狂舉動,但總是會在台下笑得東倒西歪。小應表示,早期參加中壢結婚場演出,他們重嘶吼、搖滾的音樂還曾造成台下噴飯事件。

(本文轉載自 文化大學新聞學系文化一周中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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