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陽的「哀歌」是我很喜歡的一篇文章,上一次讀它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前陣子姝如整理她辦公室的東西時竟莫名奇妙出現了這本小說,我眼睛為之一亮,問她怎麼有這本?她說她也不曉得這本書打哪來的,她也沒看過。所以我就把這本書拗來啦!

故事中男女主角的名字都未出現,以女主角為第一人稱的方式進行,「我」就是女主角,「你」就是男主角。

「我」是個到舊金山深造唸書的留學生,初到異鄉有著莫名的惶恐,無所適從,認識了「你」之後深深被你吸引,跟「你」在一起「我」我覺得很親切。「你」比「我」年長些,學識閱歷也比「我」豐富許多,「你」總帶給「我」安定感,「我」很信任「你」,依賴「你」。

「你」本是航空公司的機械工程師,但「你」心裏真正嚮往的是出海打漁。在「我」初認識「你」時,「你」已經買了一艘舊漁船,花很多時間整修它,朝自己的夢想邁進。後來「你」也真的出海打漁成為專職的漁夫了,實現了「你」的夢想。

我們相處在一起是如此快樂,我們彼此相愛。可是相處久後,「你」卻開始刻意和「我」保持距離,「你」說「你」過的是在海上漂泊的日子,不安定的,不希望「我」將時間花在「你」身上。

「你」問「我」畢業後作何打算?「我」說就跟「你」打漁去。「你」不肯,要我去找更適合「我」的生活方式。

「我」問道:「難道就這樣就算了?以往的一切都不算數?既然是這樣,為什麼當初『你』又和『我』好?為什麼『你』又和『我』在一起?」

「你」嘆道有些事情是連「你」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大概就是這樣了,故事其實很簡單,但鍾曉陽的描寫實在是太深刻了,她寫了很多兩人之間發生的日常瑣事,但卻從最平凡的事情中傳達出最細膩的感情,對於兩人由熱請轉成充滿無奈的哀愁,醞釀的真是深刻,看著都會覺得心裡很痛。

最後兩人真的沒有在一起,女主角不斷的回頭去審視這段感情,慢慢的沈澱,慢慢的體會,終至於能坦然面對這段事實,勇敢的走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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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萬千故事中,我獨不能編一個與你成為夫妻的故事?
但是,能說一個愛你的故事,我也感到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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